虎尾安溪慧日講堂黃昏時的觀世音菩薩法相
講堂上空無雲
日出如蛋黃
落日
盛開的九重葛
生死無常的劇本,常在我們的周遭演出,可惜眾生耽於放逸享樂,常忘怯生死之苦,直到無常悄然降臨,才知悲痛,但隨著生死流轉,如同隨波逐流的落花,不知自己將落在何方。所以發菩提心學佛修行,必須常念生死之苦,才知精進用功,否則隨業受報,難以從苦海中解脫。
省庵大師「勸發菩提心文」,強調欲發菩提心,須具備十種因緣,其中之一為念生死苦,可惜多數的眾生玩心太重,常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只要抓住一點時間,就要縱情於財色名食睡等五欲的追逐享受,殊不知從生命的觀點,這是用最短暫的時間享樂,換得的是更為漫長的受苦時間,尤其是地獄之苦,時間更為漫長。以四天王天而言,四天王天的一日,乃人間的五十年,而四天王天的一百年,等於地獄的一日,如果為了極為短暫的時間享樂,因而造業,受到輪迴地獄的苦報,簡直相當不划算,無奈眾生迷假為真,不信因緣果報,以致經常沈淪在生死的苦海中。
省庵大師開示:「云何念生死苦,謂我與眾生,從曠劫來,常在生死,未得解脫,人間天上,此界他方,出沒萬端,升沈片刻,俄焉而天,焉而人,俄焉而地獄、畜生、餓鬼。黑門朝出而暮還,鐵窟暫離而又入,登刀山也,則舉體無完膚。攀劍樹也,則方寸皆割裂,熱鐵不除飢,吞之則肝腸盡爛,烊銅難療渴,飲之則骨肉多糜,利鋸解之,則斷而復續,巧風吹之,則死已還生。猛火城中,忍聽叫號之慘;前熬盤裡,但聞苦痛之聲;冰凍始凝,則狀似青蓮蕊結;血肉既裂,則身如紅藕華開,一夜死生,地下每經萬遍,一朝苦痛,人間已過百年。頻煩獄卒疲勞,誰信閻翁教誡,受時知苦,雖悔恨以何追,脫已還忘,其作業也如故。」
愛欲為生死之根本,只有脫離愛欲海,才能斷生死不停的流轉。所以要發廣大菩提心,必須念生死之苦,以免陷入生死泥沼而難以自拔。有人受地獄之苦時,才悔不當初,但是脫離地獄有幸為人,則又忘掉地獄之苦,照樣造業。就如同人間監獄的煙毒犯一樣,在獄中不自由時,盡量想辦法提前假釋,假釋出去,禁不起外界的誘惑,很快再犯回籠,煙毒犯回籠比率高達六、七成,人身難得,如果不自愛自重,恐怕重返地獄受苦的機率,比煙毒犯更高。
梁武帝所尊敬的誌公禪師有日應帝之邀看戲,戲子認真表演,等到戲演完結束,梁武帝問誌公禪師戲好不好看?演得好不好?誌公禪師說他不知道,因為他念著生死大事,無心看戲。梁武帝有些不信。誌公禪師知道難以說服梁武帝的疑惑,於是請帝隔日繼續演戲,並找一死囚,跪在戲台前,頭上頂著臉盆看戲,臉盆則裝滿水,演戲前告訴囚犯,如戲演完,臉盆的水不洒落一滴,放他回去,如果有洒落一滴,立即在台前斬首。戲演完,帝問囚犯戲演得好不好看,囚犯卻回答不知,因為囚犯擔心臉盆的水掉下來,全神貫注在臉盆上,事關他的生死,他根本無心看戲,梁武帝因而明白誌公所說生死事大,常惦記在心的道理。
圓瑛大師闡述「念生死苦,則生死心切,六根對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即可斷生死流,出愛欲海。」
印光大師開示念佛如何專注?也請念佛人在念佛時,做即將「死」想,因而更為悲切,念佛自然更加真誠。所以印光大師在自己常住之處,寫一個死字,時時刻提醒自己,不讓自己懈怠放逸。但是沒有學佛修行的人,平日很禁忌談到死字,擔心帶來不吉利。
一個人如果玩樂的心太重,或有喝酒賭博等不良習慣,不是對學佛修行沒有興趣,就是勉強親近學習佛法,也會很容易就退轉。如果一個人能念生死之苦,知道享樂時間極為短暫,死後苦報極為漫長,玩心就不會那麼重。同樣的道理,有人經過大病一場,或經過一場嚴重的劫難,常因而覺悟人生的無常,生死流轉業力的可怕,此時發心修行,道心最為堅強堅固。
佛來人間示現,為的就是幫助眾生解脫生死煩惱的大事。然而眾生無明,只念五欲的幻境,不能悲切念生死之苦,以致常在愛欲之海浮沈,身心常遭名枷利鎖,逐幻為實,以造業為樂,以清淨為苦,所以沒有智慧學佛修行,不是流於迷信,就是容易懈怠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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