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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居住的地球,在佛教來說,即是娑婆世界,娑婆世界是一個有苦有樂的世界,甚至苦多樂少的世界,但在這個世界修行所獲得的功德利益,更勝於諸天及其他佛國淨土。這也是佛法所說「煩惱生菩提」,人因為有煩惱的逼迫,反而生出覺悟的智慧。

 

    在文明的現代社會,到處仍可見天災人禍,世界各國包括台灣的社會,到處充滿著人性醜陋的一面,充滿著煩惱、病苦及種種的災難,但在醜陋的背後,我們也看到人性的光明面,在煩惱的背後,是一種快樂自在的昇華,在病苦的背後,得到真正祥和安寧的感覺。在災難的背後,隱藏著人性的善良與慈悲。受苦的人,只要肯堅忍的承受,必能苦盡甘來;煩惱多的人,只要肯覺悟修行,煩惱就是如來種,可以獲得清淨解脫;病苦是一種折磨,但也可磨出一顆金剛不壞心;種種災難,更是人生的試金石。

 

反過來看,快樂的人表面是享受,實際是在造業,是走向地獄之路而不自知。維摩詰經中的維摩詰居士,充份開示這樣的道理出來,同時也在強調娑婆世界是最適合修行的世界,尤其是不要樂於小乘,應發大乘菩薩行,所以即使眾香佛國那些身上散發著香味的大菩薩,對釋迦牟尼佛所教化的娑婆世界都充滿讚嘆,同時體會這個世界的醜陋與光明,竟是自己的心地所化現,心地醜陋,娑婆世界就一無可取,心地光明,這個世界殊勝之處,其他佛國淨土未必能比得上。

 

    娑婆世界雖是穢土世界,但連眾香佛國的香積佛,都交代眾菩薩不可輕視這裡的眾生,同時讚嘆此處殊勝的梵行。

 

    如和眾香國的菩薩來比,娑婆世界的眾生簡直是醜陋而卑微,所以當眾香國的菩薩要跟著維摩詰居士所化的菩薩來看看娑婆世界是什麼情景,香積佛還不忘叮嚀菩薩們攝住身上的香味,以免讓娑婆世界的眾生感到自卑不如。我們自己想一想,娑婆世界眾生大都是充滿汗臭味,得經常洗澡,甚至必須使用香水,如何與祂們身上所自然散發的香味相比。

 

眾香佛國的菩薩,如非聽了維摩詰居士與釋迦牟尼佛的開示,起初祂們也有一種優越感,覺得娑婆世界看起來太平凡,不如眾香佛國,尤其眾香佛國不像娑婆世界那麼複雜,只有大菩薩眾,連聲聞、辟支佛都沒有。由於那裡的世界都是大菩薩眾,所以佛的教化很簡單,不需要文字語言,祂們只要坐在香樹下,聞斯妙香,即獲德藏三昧,得是三昧者,菩薩所有功德,皆悉具足。不像釋迦牟尼佛所教化的五濁惡世,眾生都很剛強難以教化,所以必須採用賞罰分明的方式,為善有善報,為惡便有惡報,藉此警惕並激勵眾生修善止惡,而娑婆世界的十善教法,卻是其他淨土所沒有,所以這個世界是最適合修行成佛的世界。

 

然而,如眾生不能體會出這個道理,可能只會抱怨這個社會醜陋無情,一無是處,卻不知這個社會雖常呈現醜陋無情的一面,但也激勵更多人心向善努力的一面。就像在快樂中的人,是體會不出修行的自在;經常生病的人,才能體會世界最為珍貴的就是健康而非貪得無厭,對功名利祿的獵取執著。

 

    身為娑婆世界的大菩薩是多麼的可敬,維摩詰居士對眾香國的菩薩開示:「菩薩成就八法,於此世界行無瘡疣,生於淨土。何等為八:饒益眾生而不望報;代一切眾生受諸苦惱,所作功德盡予施之;等心眾生,謙下無礙;於諸菩薩,視之如佛;所未聞經,聞之不疑;不與聲聞而相違背;不嫉彼供,不高己利,而於其中調伏其心;常省己過,不訟彼短,恆以一心求諸功德,是為八法。」

 

事實上,這個菩薩八法,也給眾生揭示修行菩薩道,所應努力的方向,這八法說來簡單,但做起來是多麼的難行能行,難忍能忍才行。所以在娑婆世界的眾生不可妄自菲薄,應有不鄙棄聲聞(小乘)的修行,並向菩薩道(大乘)邁步前進的覺悟。

 

此外,眾香佛國諸菩薩問維摩詰:「今世尊釋迦牟尼,以何說法?」維摩詰言:「此土眾生剛強難化,故佛為說剛強之語以調伏之。言是地獄,是畜生、是餓鬼,是諸難處,是愚人生處。是身邪行,是身邪行報;是口邪行,是口邪行報;是意邪行,是意邪行報。是殺生,是殺生報;是不與取,是不與取報;是邪淫,是邪淫報;是妄語,是妄語報;是兩舌,是兩舌報;是惡口,是惡口報;是無義語,是無義語報。是貪嫉,是貪嫉報;是瞋惱,是瞋惱報;是邪見,是邪見報。是慳吝,是慳吝報;是毀戒,是毀戒報;是瞋恚,是瞋慧報;是懈怠,是懈怠報;是亂意,是亂意報;是愚癡,是愚癡報;是結戒,是持戒,是犯戒;是應作,是不應作;是障礙,是不障礙;是得罪,是離罪;是淨,是垢;是有漏,是無漏;是邪道,是正道;是有為,是無為;是世間,是涅槃。以難化之人,心如猿猴,故以若干種法,制御其心,乃可調伏。譬如象馬瀧(水改為豎心)悷不調,加諸楚毒,乃至徹骨,然後調伏;如是剛強難化眾生,故以一切苦切之言,乃可入律。」

 

    顯然釋迦牟尼佛在娑婆世界教化眾生,比香積佛在眾香國教化眾菩薩更是困難多多,因為香積佛國沒有聲聞、辟支佛,只有清淨大菩薩眾。換言之,世間如果大家都很正直善良,就不需要訂定那麼多的法律和監獄,法律和監獄乃因應人的心性而設,不是先有法律、監獄而後有人。亦如佛法所說,種什麼因,業感什麼果報,都是自己所做,自己承擔。

 

    娑婆世界因人心而示現下劣的國土,卻也是最適合修行的國土,所以在這裡修行一生,等於其他清淨佛國修行百千劫。是故維摩詰向彼眾菩薩言:「此土菩薩於諸眾生大悲堅固,誠如所言。然其一世饒益眾生,多於彼國百千劫行。所以者何?此娑婆世界有十事善法,諸餘淨土之所無有。何等為十?以布施攝貧窮;以淨戒攝毀禁;以忍辱攝瞋恚;以精進攝懈怠;以禪定攝亂意;以智慧攝愚癡;說除難法度八難者;以大乘法度樂小乘者;以諸善根濟無德者;常以四攝成就眾生,是為十。」

 

    將娑婆世界和眾香佛國比較,就如同人生的順逆不同,也成就不同的果報。在順境而生,固然幸福安樂,但相對的活得比較平庸;在困苦中奮鬥出來,所成就的事業,極為輝煌;就如同饑餓時,只要有飲食,都會覺得是無盡的美味。眾生可以羨慕眾香佛國的香積飯,但也不自卑生於穢土世界,只要好好的努力,人間就是淨土,佛國就在眼前。

 

藥師佛佛誕,和女兒居住在台北的劉武雄校長郵政劃撥供養三寶,今天才接到郵局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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