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拖著巨大的尾巴,想要把天空及道路吞噬,讓悟耀捕捉到不同凡響的美感
朦朧當中,湖中升起一朵蓮花,呈現憂鬱之美。
高鐵的平行線與排山倒海而來的烏雲,構成一處神秘的山洞
厚重的烏雲,撲向巍峨聳立的廟宇,像用了過重的水墨來作畫,有一種壓迫的美感
烏雲即將吞噬太陽,大地隨時可能處於暴風雨的威脅中
小小的汽車後視鏡也成為烏雲表演的小舞台,不在乎舞台大小,只求演出精彩
白浪濤濤,松鼠怎麼安全過河,你會不會為牠擔心
在柔和的月光下,應驗黃河之水天上來的美麗畫面
白浪濤天,驚心動魄,希望不是海嘯
小象忍不住終於決定與巨大的蒼鷹搏鬥到底
人生像個漩渦,稍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暴風雨過後,湖水湛藍,兩隻白兔坐在湖岸,你儂我儂,多麼優美寧靜的畫面
參加雲林縣佛教會會員代表大會後,臨時起意前往四湖鄉拜訪吳 曲 先生,於是順路到富士山水果行買了一盒水果。路上想起和吳曲結識,轉眼已有二十年以上,當時我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負責採訪北港地區的新聞,而今吳曲轉眼也有八十五歲以上了,身體雖然健壯,但覺得他的心境有些孤單,所以我每年在端午、中秋、春節之前,都會開車到四湖鄉探望他,傾聽他訴說過去的往事,以及對環保罰款的憤恨不平,讓他有機會抒發心頭那點鬱悶 。
在十五年前,他的養豬場被雲林縣環保局連續開了一百多張罰單,約八百萬元的罰款,為了這件事,他不斷在打官司,原本不認識字的他,因打官司把六法全書快翻濫了,他今天最吞不下的一口氣,大概就是罰款官司。他常強調,他不是為了錢,是為了公道,即使打贏官司,要他捐出這筆錢做公益都可以。此外,他是個很特殊的人,六親關係並不圓滿,但對人很好,也很捨得花錢,可是自己又很節儉。
每年見到吳曲,我都有幾許無奈,因為和他做了二十多年的朋友,他最關心,也最在意的環保罰款,我幫不上忙。吳曲有特殊的個性,如果不了解他,對他說話的口氣會不舒服,但實際他對待人,非常和氣,慷慨大方,跟他做生意的人,最喜歡他在金錢上不太計較,不會頤指氣使。就這樣年復一年,吳曲的委屈辛酸,我已經聽了二十年以上,我現在都靜靜聽他講話,雖然這些情節、故事,我已經聽了幾十次,但我從來不制止他講下去,有時一個小時,我講不到卅秒鐘的話,但我覺得我扮演的角色,最適當的就是當一個最好的聽眾,並不是告訴他透過佛法可以消除業障,以他在養豬事業的成就,他最相信的就是自己,而非宗教。但畢竟是老朋友,每次為我開門時,都會自言自語,現在應該稱呼你為「師父」,實際上,相信他叫得最熟悉、親切的還是「林記者」。
但這些名相對我而言不重要,因為每年三次來探望老朋友,我給自己一個定位:「當一個最忠實的聽眾」因為我真的感受他內心的寂寞,否則不會每次見到我都可講二個多小時的話而不累,甚至有時他還會消遣我:你們這些讀書人,我講的,你們怎麼會聽得懂?通常我是以微笑來面對,而不是與他爭論到底。但下午有句話他講得很好,人應該珍惜緣份。我順口說:是呀!我們已經認識二十多年了,這就是緣份。
三點十分,我告訴吳曲老先生,我該回去做晚課了。他供養我一個紅包,我要推辭,他堅持供養,並且把握講話的機會,送我到外面,直到我上車,還走過來車窗的旁邊講了一會兒,然後才依依的與我揮手道別。
離開了四湖,今天的雲彩,似乎知道我情緒的知覺,敏銳當中帶著不捨的感情,所以一路上表演各種秀給我欣賞,包括我從車內的後視鏡發現烏雲拖著巨大的尾巴,像要把天空吃掉。同樣回家的路上,有時急驟的下起雨來,有時又出了太陽,所以在高鐵平行線上的雲彩,感覺是一幕正在上演的默劇,卻又生動有力,從三寶宮附近經過,天邊的雲彩,把一貫道的廟宇,點綴著幾分的神秘。此外,甚至從車外的後視鏡,我都可以感受白雲即使在最小的舞台也不放棄表演,因為白雲知道,只要有悟耀這麼忠實的觀眾,舞台何必在乎大小,重要的是表演的內容精彩不精彩?
對了,別看我一路上輕鬆的捕捉風景回虎尾,但我的口裏可沒有停過持念「南無觀世音菩薩」的聖號,這是我的習慣,只要上了車,我就會念佛。我用心來念佛,用眼睛來欣賞白雲秀,甚至今天的烏雲反而更囂張,才會一路追蹤在我車子的後面,企圖把道路一起吞進去,但我偏偏把車子停下來,回頭採証,所以我捕捉到留著巨大尾巴的烏雲,是另一種驚心動魄之美感。
終於回到虎尾的道場,正好又下起一陣急驟的雨,在雨停之後,我也剛好脫下長衫,迫不及待的搭乘電梯到三樓,然後再上四樓,又搶拍了幾張白雲秀,才安心的開始做晚課。
晚課伽藍讚:「伽藍主者,合寺威靈,欽承佛敕共輸誠,擁護法王城,為翰為屏,梵剎永安寧。南無護法藏菩薩摩訶薩,摩訶般若波羅蜜」歡迎大家共同來擁護虎尾安溪慧日講堂,讓講堂弘法利生的工作,早日能像白雲秀一樣,大放異彩。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