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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過後的早晨,東方烏雲厚重,西方略見藍天白雲,月亮若隱若現;後來東方略見陽光,藍天白雲逐漸擴大,西方反而逐漸呈現灰暗,在灰暗的天空中,居然現出彩虹,整個早晨,雲彩幻化,黑中有白,白中有黑,黑白皆妙,最後陽光普照大地,這就是今天美好的早晨,彷彿人生走過黑暗的盡頭,光明顯得更加燦爛。

 

    冬天的早晨,即使已經六點,但天幕仍相當的陰暗,尤其是在小雨過後,大地潮溼,陰暗的程度似乎更異於平日。直到將近七點,天空的灰暗情況,才慢慢有所改善,西方的月亮在藍天白雲、灰雲交錯中,若隱若現。庭園觀世音菩薩,手中拿的甘露淨瓶,還掛著水滴,彷彿正在為眾生洒下清涼甘露。

 

    在世間來說,東方是日出的地方,西方是日沒之處,在佛國淨土來說,東方是藥師佛的淨琉璃淨土,西方是阿彌陀佛的極樂淨土。今天早晨的天空,顯現的雲彩變化,不管是烏雲或白雲,皆各有殊勝曼妙之處,東方以慧日破暗為勝景,西方則彩虹高掛。看到彩虹,相信很多人都會感到歡喜。甚至覺得自己所過的隱晦日子已經遠颺,從此人生即將奔向彩虹,迎接如彩虹一般燦爛的前景。

 

    我是捕雲比丘,喜歡以天空的雲彩來譬喻人生,眾生在看烏雲和白雲時,心情難免有所不同,卻不知烏雲的底層就是白雲,白雲的底層也可能是烏雲,當一陣風來,白雲飄走,烏雲現形;當烏雲飄走,白雲現蹤,有時則是黑白相間。人生何嚐不是如此,當人生充滿光明時,可能會對黑暗存著恐懼,卻不知黑暗的降臨,可能是另一個精彩人生的序幕。

 

若以烏雲來形容人生的逆境,白雲來形容順境,相信大家都只喜歡白雲,卻不知烏雲可能為人生帶來甘露,讓人生更為清涼自在,猶如草木逢春,一片欣欣向榮。其實,人生不管是走順境或逆境,皆有不同的體驗,皆有不同的奧妙,如同不經寒霜,梅花就無法開得更嬌艷及撲鼻香。

 

    換一個角度說,人生不可能都是藍天白雲的景象,難免有烏雲的遮掩,如同今天的早晨,西方先見藍天白雲,但等到東方的太陽露臉時,西方卻又驟然變得黑暗,在黑暗中,卻又見彩虹高掛天空。彩虹如同人生又邁向一個新境界。

 

人生順境時,可以享受它的安樂;遇到逆境時,可以開發人的無限潛能,也就是佛法所說的「煩惱生菩提」,煩惱為眾生不喜歡,但不可否認,煩惱常可以逼迫激發眾生的人生智慧。是故,人生不論處於順境或逆境,都應保持平常心,坦然接受面對。就像面對天空,有飄浮的白雲,是一種飄逸的美感;有濃密的烏雲,則是另一種蕩氣迴腸的美,美與寧靜的感覺來自內心,而不是天空,也未必是雲彩,如同天邊的彩虹,隨時可能幻滅,只有心中的彩虹,才能長久高掛。

萬法唯心所造,一個有智慧的人,不會因白雲而歡樂,也不會因烏雲而傷感。人生幻化無常,自己的心,必須設法自主,維持不動,不為環境所動,不為一時的悲喜所動,天空的雲彩可以任其幻化,道心卻要堅定,如如不動。

 

昨晚姜永芳居士來禮佛。

上午吳安治居士來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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