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公上白下聖長老的日記,共寫了廿四本,恆心毅力可感



陳榮盛(中,穿西裝)參加動土典禮,剃度、落成也都參加,左二彰化縣長卓伯源夫人林蓉蓉女士,右一安溪里長蔡朝忠


    師父上淨下心長老整理師公上白下聖長老生前的日記,並付印出版,在參加光德寺三壇大戒時,悟耀發現其中一本,後來嚐試向師父請一套師公的日記,未料師父相當的慈悲,竟然很快就將裝滿一紙箱的日記寄來,讓悟耀有如獲至寶的感覺。師公的日記只印五百套,而師父的弟子、法子又那麼多,像悟耀這麼微不足道的新剃度弟子,師父居然也送給弟子一套,可見師父的慈悲厚愛。


    師公自民國五十四年八月開始寫日記,一直寫到圓寂前一個多月,連續寫了廿四年的日記,每天不斷,尤其師公白聖長老擔任中國佛教會理事長卅幾年,也擔任世界佛教僧伽會理事長,是舉足輕重的教界領袖。他的日記,也可以說是政府遷台以來,台灣佛教界的一部現代歷史,同時具有文獻的價值。


    身為教界領袖,師公的日記寫得相當平實,維摩詰經中說:直心是道場。師公的日記,透露他就是直心的人,每天將所見所聞,平實描述,不會裝飾美化自己的身段。也就是說師公在寫日記的當天,不論好的壞的感受,照寫不誤,他不會為了顯示自己的人格偉大,或對佛教界的奉獻多崇高,在日記中對自己有所粉飾,也不會假裝道貌岸然,喜怒哀樂完全真實的形之於日記中。甚至與一些教界法師大德的往來互動,他也照樣寫出自己實際的觀感,包括不滿或讚嘆。即使對自己的弟子也一樣。在弟子中,說來師父算是相當受他肯定的一個。


當然,我在讀師公的日記時,心中自有一把尺,不論師公日記中提到那一個教界法師大德,或褒或貶,我要求自己維持一個態度,只供參考,先不用下定論。因為人與人之間乃緣份的問題,有緣看到的是優點,無緣看到的盡是缺點。我不能因為他是我的師公,他對人對事的褒貶臧痞,就一概接受。但至少我可從師公的日記中,獲知不少教界的動態,對出家不久的悟耀來說,實是彌足珍貴的資料。


    師公是台北臨濟寺、十普寺的住持,也擔任馬來西亞極樂寺的住持,所以常到馬來西亞、印尼、泰國、新加坡、美國、香港等地弘法,也常為法忘軀,國內外忙碌奔波,恐怕是不喜歡出遠門的悟耀,所難以辦到。尤其師公有心臟病、糖尿病、皮膚病等纏身,所以出國的行囊中,常攜帶中西藥一大堆,而且不論出國、回國經常忙著看醫師,如是一般人,恐怕早就退休養老,那肯為弘法利生而如此勞累受苦。


    師公在擔任中國佛教會理事長期間,弘傳戒法、講經佈教,不遺餘力,他幾乎不善於為自己著想,總是想著如何幫助佛教界的發展,所以即使病痛纏身,還是國內國外四處趕場。在日記中,他就常陳述病痛之苦,而且相當寫實描述,不會故作難忍能忍之狀;對外界常向他索取墨寶,他經常自謙表示,他的字寫的並不好,為什麼這麼多人要。但他還是樂於寫個不停,除非氣力一時辦不到,怕給人失望。由於師公的日記太寫實,所以我看過日記後,仍然收藏保管好,不在講堂的書架公開陳設,以免在家居士有人對部份內容,隨便指指點點,這樣對師公或對教界人士都不好。


    師公也很慈悲有人情味,所以不論出國或回國,總會買不少的禮物與人結緣,以他當時在佛教界而言,相當的難得,一般人大概都會怕麻煩,或則捨不得花錢,但師公只要有錢,他是樂於助人。如果他為自己多設想,以師公在當時政教兩界的影響力,自可創設更偉大的佛教事業,只是他常這個幫忙,那個幫忙,反而沒有累積個人的經濟實力,連辦個養老院都沒法達成,反而是師父淨心長老完成了興辦養老院的志願。


    附帶一提,我在民國六十九年至七十四年期間,是中國時報採訪組記者,主跑台北市新聞,民政局也是我的採訪責任範圍,自然包括佛、道教等民間團體,可惜當時我只常見道教會總幹事張檉先生,反而沒有見過師公,算是緣慳一面,沒料到多年後,成為其徒孫,可見世事難料。而在我採訪內政部一年期間,擔任民政司科長的陳榮盛先生,後來竟轉到行政院體委會擔任副主任委員,並由台灣省舞獅技藝會總幹事王宏隆介紹再度認識,後來還從台北南下高雄,參加我的剃度典禮,當他出現光德寺時,師父也很驚訝,因為他和師父是多年的老朋友,人生的因緣變化,就是如此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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