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無意中發現來自印尼的血龍木,隨興在部落格寫了一篇「新奇而又神秘透光的血龍木,展現祥和之美」,竟然吸引了二千多人次的閱讀。今天難得有閒情逸致,再談一下輕鬆的收藏話題,不同味道的鐵木雕刻藝術。在未出家之前,曾經在古董市場尋尋覓覓二十年,也因為收藏了一尊泥塑的佛像,而啟動學佛修行的因緣。其中,鐵木雕刻曾經讓我特別心儀,一件數百元的價格,也很適合薪水階級的賞玩。但說也奇怪,鐵木雕刻作品,除在民國八十年到八十五年常見之外,後來幾乎在古董市場絕跡,原因成謎,可見這種木頭,實在太稀有難得。由於鐵木雕刻作品,適合拿在手中把玩,加上木頭硬度高,木質如嬰兒皮膚般細緻,配合工藝師的精湛雕刻,因而顯得逸趣橫生。一件在手,自得其樂。
最近幾年,由於大陸經濟的崛起,帶動了古董市場的活力。反而是二十年前古董買賣活躍的台灣,市場有日益蕭條的景象。據說,像紫檀木、沈香、檀香、黃楊木、海南黃花梨的行情不斷水漲船高,已到天價的地步。可惜這些我都沒有動念去收藏,雖然在二十年前比現在的行情,便宜太多,但對薪水階級來說,動輒一件數千元,或上萬元,負擔還是太重。所以在木雕藝術中,鐵木曾經成為我的最愛。有一回,在廣州市看到一家鐵木專賣店,非常的感動,那一次將身上所帶的旅費都花在鐵木雕刻作品上,包括千手觀音、彌勒菩薩的擺件及小品。而且為了保護藝術品,親自手提,鐵木非常沈重,花了許多力氣。
鐵木雕刻小品,以動物、人物、佛像為雕刻主題,當時,在香港的雕刻名廠如松山等,早期是用來雕刻象牙小品,後來可能象牙的供應量有限,因而由鐵木取代。鐵木的生長緩慢,大概硬度高的木頭都是生長非常緩慢,所以鐵木市場很少見到大型的擺件,都是以手掌可以把玩為多,因為採伐的鐵木,大概直徑都只有四至六公分,適合於雕刻藝術小品。但流行不到五年,市場上,逐漸難以找到鐵木作品,大都由其他木頭上色,冒充鐵木出售。即使我在兩年後再到廣州,已經找不到這家鐵木專賣店。
從網路上,有關鐵木的報導很少,所以對鐵木的知識,始終沒有一個正確的資訊。同時不知道,何以十幾年來,不再見到鐵木的芳蹤,是中國大陸禁止砍伐鐵木,還是鐵木真的太稀少了。在網路拍賣的數十萬件藝術品中,似乎鐵木作品也很少見。
鐵木雕刻作品雖然小,但都是手工雕刻,且工藝師的技藝精湛,即使只是小品,但雕刻態度毫不馬虎,因而顯得栩栩如生。同時每件雕刻作品,都會鑲入一塊微細的貝殼,上寫工廠的名稱或是直接落款在鐵木上,看起來更具價值感。
賞玩藝術品,必須量力而為,否則就會因為經濟負擔的沈重,或者經常盤算投資理財的獲利情況,那樣就失去了賞玩的樂趣。因為收藏藝術品,不管它的行情是否高貴,重要的是離不開真、善、美的欣賞價值。以鐵木來說,由於古董市場的活絡,雕刻師的薪水大幅調漲,所以知名的雕刻師今後大概很少會再雕刻鐵木小品,就算肯,手工想必也會很昂貴。因而類似鐵木的雕刻小品,都由其他木頭取代,同時為了大量生產,機器雕刻也會取代了手工,雖然價格更便宜,但如與手工雕刻的鐵木來比較神韻,藝術價值顯然大不相同,手工雕刻的鐵木藝術,刀刀見到雕刻師所凝聚的功力,神韻迷人。
沈香、紫檀、黃花梨的行情如天價,不是一般人所玩賞得起,鐵木再昂貴,算不得是雕刻市場的貴族,但是可愛有趣的程度,卻不亞於其他珍貴木頭的雕刻藝術。令人不解的是,鐵木似乎比那些珍貴的木頭更少見,原因成謎。
雖然出家了,無法再到古董市場享受尋尋覓覓的樂趣,無法常找玩家泡茶談古論今,度過無數寂聊的夜晚。但是鐵木的雕刻藝術,仍然在我心中烙下深刻的印象。
※ 上午吳安治居士來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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