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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釋迦牟尼佛,不同的光影,可以拍攝不同的莊嚴神情。



老釋迦牟尼佛之一



講堂上空的雲彩


講堂上空的雲彩之一


講堂上空的雲彩之二   


    今天在報紙上看到警察查獲買春的人,竟是仁波切;今天也在佛教台看到一位教人持咒的法師,雖然他的口裡念著純熟的咒語,但眼睛卻四處張望,以這樣浮動的表情,我不相信他的咒語有何法力或功德力,持咒人應該神情相當的莊嚴內斂,眼神不應該飄忽。一個是不守戒律,一個是自以為大師。其實,和尚!你的名字是寂靜,耐得住寂靜的人,不一定代表修行好;但耐不住寂靜的人,說他修行會好,我也不相信。身為和尚,必須學會啜飲寂寞的汁液,但心卻無孤單的感覺。


    在現代社會,大師或菩薩都是一種尊稱,不代表有特別的含意。例如像我這種修行淺薄的人,有人也常會叫我大師,可是我聽到大師,不是高興而是慚愧,我更沒有資格學印光大師做一個「常慚愧僧」,一個人常慚愧自己不如人,這需要多大的修養。我在俗家時,因為學會算紫微斗數,所以有些人老早開始叫我大師,可是我真的不習慣這個稱呼,偏偏有人誤以為我喜歡;現在成為和尚,叫我大師的機會更多。其實,以我個人的觀點,隨便稱呼一個人為大師,缺乏尊敬的成份,最多只是表達客氣而已。


    所以現代社會語言的使用都要很精準才行,才不會像嘉義大學外文系兩位教授為了一句「CHILDSH」的英文,一方認為有侮辱他幼稚的意思而對簿公堂。為人師表,為如此小事而對簿公堂,實在是一種錯誤的示範。我想,同事之間就是處不來,有那麼嚴重到對簿公堂嗎?


    如果要精準一點的解釋,同樣的,「高僧」和「名僧」應該是有分別的,高僧未必出名,但名僧未必就有修行的成就。可是很多人習慣找「名僧」,做名僧的徒弟,或聽名僧講經說法,但高僧如果未出名,講經說法未必有人聽,所以現在的群眾似乎連依止學習的法師都不知如何去尋找,有的甚至只知道四處奔波捧場名僧的演講會或法會,像這樣學佛多年,恐怕不見得有所得。


一個充滿淺碟文化的社會,大家都從表象去崇拜所謂大師,而不是從內心的修為去找值得尊敬的人學習,以致大師這個稱呼幾乎成為廉價品。所以常見少數可以擁有頻道講經說法的人,不是一副儼然高僧的模樣,就是講經說法時,神采飛揚,洋洋自得,其實有修為的法師應該不是這樣,莊嚴而不失呆板,活潑而不失輕佻。


    所以身為比丘,是不能害怕寂寞,人在獨處時,智慧更能像一泓清水一樣流露。如果一個人依照實修而成為仁波切,不管出家或在家,怎麼還會去買春?即使辯解為了了解當地的文化都不應該。一位有實修的仁波切,何必了解這些低俗的文化呢?佛遺教經開示:「是故比丘!當持淨戒,勿令毀缺。若人能持淨戒,是則能有善法;若無淨戒,諸善功德皆不得生。是以當知,戒為第一安隱功德住處。」可見嚴守淨戒的重要。


    佛遺教經還開示:「汝等比丘!欲求寂靜無為安樂,當離憒鬧,獨處閒居。靜處之人,帝釋諸天所共敬重,是故當捨己眾他眾,空閒獨處,思滅苦本。若樂眾者,則受眾惱。」


    人在寂靜中,智慧才會更清明。所以,我不會說:「弱者!你的名字叫和尚。」反而我會說:「和尚!你的名字叫寂靜。」佛遺教經不是說「若樂眾者,則受眾惱。」若星雲法師不公開動員佛光山的僧眾迎接陳雲林,就不會有人在背後揶揄或奚落,若覺得動員僧眾迎接是一種「情義人生」的表現,那根本不用理會背後有人揶揄或奚落。所以佛遺教經中,經常可以解釋印証世俗的觀點。


    同樣是今天的新聞,藝術家,也是修行者的奚淞居士,他寂靜自處,用他澎湃豐富的心靈,一筆一畫,白描觀世音菩薩慈悲柔和的身影,他用這樣的方法,在母親的病房,走過人生的幽谷;也用純熟的毛筆,傳達他走過人生的喜悅。或許長期的寂靜獨處,所以他的神情是那麼的質樸自在。


即使是藝術的創造者,他的爆發力,都難免需要寂靜的薰陶牽引,何況和尚的修行,豈能不經寂靜的淬練而提昇心靈的莊嚴自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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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尾安溪慧日講堂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