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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念佛會之後,留下來用水果的蓮友都離開後,只剩下姜永芳居士與吳安治繼續喝著牛蒡茶,未料姜居士說他聞到沈香的味道,附近的桌面本來就放著一片沈香,暴露在空氣中,香氣早已淡化,未料姜居士今天的鼻子特別靈敏,連比較靠近沈香片的吳居士都沒有聞到,顯然今晚姜居士與沈香特別有緣,也可能是諸佛菩薩給他的獎勵。沈香和人的佛性一樣,常隱而不發,如果外表即可聞到濃郁的沈香味,未必是真的沈香,就如同人的佛性,常在煩惱中被逼迫出來。

 

    沈香很昂貴,也有很多種類,中國、越南、馬來西亞、印尼都有出產,所以真正懂得沈香的人並不多,因而有人常以假沈香高價出售,這種賺取暴利的行為,違背了佛性,但也必落因果,賣假沈香的人,實際不會佔到真正的便宜。世間有些人喜歡佔人便宜,卻不知佔便宜的後面,跟隨而來的,常是意外的災難或病苦,或其他難以排解的煩惱。

 

    說到煩惱,人人皆有,達磨悟性論曰:「一切煩惱為如來種心,為因煩惱而得智慧,只可道煩惱生如來,不可得道煩惱是如來。故身心為田疇,煩惱為種子,智慧為萌芽,如來喻於穀也。佛在心中,如香在樹中;煩惱若盡,佛從心出;朽腐若盡,香從樹出,即知樹外無香,心外無佛。若樹外有香,即是他香,心外有佛,即是他佛。」

 

    真正的沈香不是沈香樹,而是沈香樹被大自然的雷擊、風颳、蟲咬等造成傷害之後,在傷口上長出有益菌,年久日深而結痂生香,且歷經千百年的歲月洗禮,香味特別的香醇。後來因沈香名貴,因而採取人工輔助結痂生香,由於結痂年代淺,品質自然不如大自然所長成的沈香。此外,還有水出、土出的沈香。據說上等沈香,一斤價格高達上百萬元,價值可比黃金、鑽石。

 

    如果對沈香的知識稍有了解,再讀達磨悟性論這段話,對香由樹出的這段話,便能心領神會。尤其是「朽腐若盡,香從樹出」的確是很傳神的描述。此外,賣沈香的商人,知道世間好的沈香難求,但在大家盲目追求購買沈香的時機,為了賺眾生的錢,只好偽製沈香。達磨悟性論說得妙:「樹外無香,心外無佛,若樹外有香,即是他香,心外有佛,即是他佛。」

 

所謂他香,可以說是冒充的沈香,例如商人將木頭或製好的念珠,浸泡在特製仿沈香香味的液體中,然後以沈香來賣,是一種魚目混珠的詐欺手法。所以拿來鼻子一聞,就能聞出如中藥般香味的沈香,未必就是真的沈香。

 

據說真的沈香,必須用手去磨擦生熱,才能聞到香味;或者用火燒它,用開水燙它,才能聞出香味。所以買沈香最怕花了巨資,卻買到仿製的他香。

 

    學佛修行的道理也一樣,心外無佛,否則即是他佛。他佛意指不是真佛,真佛不常稱自己是佛,而是自然展現萬德莊嚴的梵行。所謂他佛,就是無形界所冒充,或是人類自己所偽裝,為了貪圖供養,或為了廣招信徒,裝模作樣,把魔術、鬼通當神通來使用。所以當眾生覺得佛舍利的莊嚴殊勝時,就會有人仿製舍利,最可笑的是有人用花生的根來仿製為佛陀的髮舍利,後來還是被人揭穿。不管是「他香」或「他佛」,都不可能永久欺騙眾生,總有被揭穿的一天。

 

    沈香,顧名思義,香氣常沈潛,隱藏不發,適當的磨擦生熱,即能引出醇厚的香氣;佛性,人人本俱,若無煩惱的激發,佛性難以顯現。有智慧的眾生,不只愛沈香,更愛佛性,自然流露的莊嚴自在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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