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年九月十六日,悟耀為文讚誦講堂前的一棵樟樹,說樟樹春意鬧,鳥聲如同梵唱;十天後,九月二十七日梅姬颱風來襲,陪同悟耀一起長大的老樟樹傾倒。今天就是老樟樹離開講堂的日子,再度勾起悟耀對老樟樹真情的懷念。

 

    105年九月十六日晚八時,講堂恭誦藥師經。在莫蘭蒂颱風遠離之後,當天的天空蔚藍無雲,風和日麗,樟樹上的鳥聲如同大自然的梵唱,聽起來更加動聽悅耳,也使得樟樹的生命力,顯得更為澎湃煥發,讓悟耀不禁想要再對樟樹發出衷心的禮讚。

 

    講堂前的樟樹,雖然非比菩提樹,但樟樹同樣能覺有情,讓悟耀在寂靜自處的歲月中,經常聆聽鳥類的梵唱,心中充滿了菩提梵音,更加堅定弘揚佛法的信念,修行的道路雖然孤單而漫長,但悟耀還是會堅持繼續走下去。

 

這棵老樟樹,從悟耀孩提時代就有,原本平凡無奇,枝幹也不漂亮。但等到講堂落成之後,這棵樟樹好像多了護法龍天的守護,即便沒有特別做人工修剪,但樟樹逐漸發育成傘狀,一年四季不分,樹葉落了,新葉又會發芽、結子纍纍,好像常保春天的成長狀況。樟樹讓現代化建築的講堂外觀,顯得更為柔和,也常在夏天帶來一片清涼。加上常有小鳥駐唱,尤其是初夏外加蟬聲的喧鬧,使得靜態的樟樹,彷彿充滿著活力。

 

樟樹上有多種鳥類的叫聲,在此活躍的小鳥,主要有樹鵲、斑鳩、白頭翁、麻雀、八哥、綠色小青鳥,及每年觀世音菩薩聖誕才來築巢生子的黑冠麻鷺。其中,以白頭翁的叫聲最為清脆悅耳,樹鵲的啼叫最為鏗鏘有力,斑鳩的聲音富有磁性,眾鳥和鳴時,如在演奏一曲大自然的樂章,在悟耀聽來,如同梵唱,讚頌佛法的甚深微妙。

 

    佛陀在菩提樹下悟道,悟耀則常在樟樹的樹蔭下,寂靜自處,深入經藏,思考生命生滅的苦本。樟樹上的粗壯老幹,讓悟耀看到了戒定慧的光輝;樟樹上纍纍的結實,經常掉落滿地,如同抖落人間的貪瞋痴,直到清淨無染;樟樹常發新綠的枝椏葉片,讓悟耀看到了佛法未來的希望,如同菩提心在我內心的深處發芽茁壯。樟樹上的蟲鳴鳥叫,經常展現美妙的吟唱,如同持名念佛,盡去塵囂,身口意更清淨,讓悟耀了知觀身不淨、觀受是苦、觀心無常、觀法無我的真諦,更願眾生早日明心見性,同登極樂邦。

 

    每年的地藏王菩薩聖誕之前,樟樹給悟耀留下更深刻的印象。樟樹上,不但由不同的鳥類,演奏出和諧的樂章;同時也讓悟耀覺得樟樹散發著人生的滄桑與智慧。悟耀寂靜自處時,喜歡在樟樹下乘涼,享受鳥語風輕,念佛、研讀經典,悠然自在;坐在櫃檯前的電腦打字,寫部落格、臉書,清脆的各種鳥類和鳴,不斷穿透過樟樹,傳達到悟耀的耳際,讓悟耀沒有寂寞的感覺,更能從心底深處,自然流露佛法及人生的智慧。

 

    這一棵樟樹,引起悟耀更大的注意是,一○三年的觀世音菩薩聖誕前,飛來一對黑冠麻鷺,在此築巢生子,演化了一齣悲歡離合的感人故事。此後,樟樹的鳥聲,似乎不絕於耳,讓人感到恬靜自在。悟耀深思,人與萬物和諧共生,這個世界才能變得更美麗動人。

 

    樟樹有生命,不用懷疑,佛在忉利天為母講地藏經,連海神、江神、河神、樹神、山神、地神、川澤神、苗稼神、草木神等都來了,可見萬物處處皆有情。樟樹上的鳥聲會唱到那一天,同樣會有緣起緣滅,緣起時,當珍惜;緣滅時,清淨無悔。

 

    佛遺教經,佛言:「世皆無常,會必有離,勿懷憂惱,世相如是。」人有緣起緣滅,樹木、鳥獸亦然。

 

105927日梅姬颱風來襲,吹倒了六十年以上的老樟樹,所幸人車平安。老樟樹會被吹倒,只要是它一邊在水溝旁,一邊是講堂的堅固水泥地,沒有往下紮根的空間,所以樹根沿著圍牆,橫向發展。這棵小鳥群集,會唱歌的樟樹,傾倒之後,只能留下無限的回憶與懷念。當年的九月二十八日早課,特別恭誦一部藥師經與樟樹告別,祝福眾生平安之外,並祝福樟樹及樟樹上的生物都能獲得妥善的安頓。人有緣起緣滅,樟樹及鳥獸等生物亦有緣起緣滅,緣聚時好好的珍惜;緣散時自在不憂惱。

 

    隨後當天下午請人來處理傾倒的樟樹,在觀世音菩薩慈悲加被下,風雨暫時停止,等到將傾倒的樟樹圓滿完成處理,又開始下雨,讓悟耀更加深刻體會諸佛菩薩的慈悲關心。從此悟耀與會唱歌的樟樹告別,只能在腦海裡留下美好的回憶。

 

    樟樹在傾倒前,似乎早有預感,在傾倒的兩個月前,悟耀對樟樹的感情,感受特別的濃烈,私下多所讚嘆。沒有想到,小鳥經常群集樟樹,鳥聲如同梵唱,竟是樟樹生命的最後昇華。

 

    樟樹鋸除後,講堂的明堂更光明,連三樓佛堂也顯得前方更開闊明亮,經常來禮佛的吳安治居士在二十九日來禮佛時,感覺沒有樹蔭遮住陽光,給人另一種心靈開朗的感覺。他希望樟樹的犧牲,對講堂未來的發展有所幫助。

 

    出家之後,在寂靜自處的歲月中,悟耀常在樹下研讀佛經,挖掘佛法的智慧寶藏,同時享受涼風,聆聽鳥叫,覺得生活清淨自在。105年地藏王菩薩聖誕之前,樟樹給悟耀留下更深刻的印象。樟樹上,不但有小鳥群集景象,同時發出和諧共鳴的鳥聲,看起來彷彿是一棵有生命的樹木。從來不用手機錄影的悟耀,居然衝動到想學會手機的錄影及發表臉書,難道冥冥之中,樟樹已經暗中在向悟耀告別,特別讓悟耀幫助它留下美妙身影?

   

    大自然的一景一物,好像都充滿了靈性,所謂『鬱鬱黃花皆是般若,青青翠竹無非菩提』,人與大自然可以和諧相處,眼耳鼻界更廣遠,心量也更寬大,生活中自然容易獲得平安喜樂。

 

悟耀深知,樟樹是以現身說法的方式,讓眾生體會生命無常的現象,即使樹幹那麼粗壯,說離開還是馬上離開。雖然樟樹離開了講堂,離開了世間。但對樟樹的美好印象,將成為悟耀心中的永恆。

 

上午王繡美居士送蕃薯葉供養,下午送菜豆及茄子供養。

感謝無名氏第364次郵政劃撥供養三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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